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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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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4 章

謝疏音悶頭喝水,不敢回他。

她哪裏敢跟他說自己滿腦子都是昨晚的事?

瞥了一眼窗外,不遠處就是非常有名江孜港灣,據說每年從中作業獲取的魚量占全國的十分之二,早年沒有開發的時候,是密集的游客游玩區,也不過十幾年的光景,就已經被政府開發得這麽成熟了。

看了會,牛肉丸湯就被端了上來,兩碗都沒有放辣椒,是非常正宗的潮汕口味。

周韶川吃了將近兩天的江孜港海鮮宴,都快吃吐了,現在嘴裏都是那股甜酸味。

他看了一眼謝疏音,問道:“吃不吃得慣?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去京城吃點好的?”

今早起來的時候,看見她蜷縮在他懷裏睡覺時,他就在想,折騰了她一夜,得帶她吃點好的,這要不是看她起床的時候臉色難看,這會應該已經坐著他的私人飛機去京城吃好吃的。

但她對吃沒有太多講究,就覺得有些疼,有些難受,吃了兩口就說不想再吃了。

明明出來的時候還說肚子餓。

周韶川無奈的哄了她兩句,好歹吃了兩口,見她實在不願意多吃,也不逼著,付了錢牽著她的手走出店門。

謝疏音虛弱的靠在他的手臂上。

他順勢直接將她摟進懷裏,低聲問:“很難受?”

“有點。”她右手抓著他腰部的襯衫,委屈地說,“好像還有點疼。”

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”他嘆了口氣,“給你買點藥?”

“不要。”她紅著臉搖頭,“我問過我舅母了,她說,說是你……太野蠻了,所以……嗯,反正過幾天會好。”

謝疏音的舅母是醫生,在婦科方面的權威專家,她既然這麽說了,也就證明他確實是做得過分了。

扭頭望去,江孜港灣附近還有個供游客出海的小港灣,他打算帶她出海散散心,摟著她往前走時,低聲說:“抱歉,你昨天沒說話,我覺得你挺舒服的,就沒有停下,你下回跟我說,我會註意。”

她焉焉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,沒有回答。

周韶川摟著她來到小港灣,租了一艘游艇出海。

速度不快,慢慢悠悠的行駛在蔚藍的海面上,游艇有上下兩層,她走到二樓的觀景臺,趴在欄桿上,望著遠處的景色默默出神。

他就站在她身邊,看著她這幅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致的模樣,心疼不已,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,指腹輕輕摩挲著,低聲說:“你這樣,讓我怎麽辦?嗯?”

謝疏音扭頭望去,在陽光的渲染下,他的五官輪廓深邃明亮,漆黑的瞳仁裏滿是溫柔與寵溺,她頭一回這麽直觀的感受到,他那撲面而來的愛意,如同這洶湧的海水,一點點侵蝕著她,包裹著她。

伸出手,撲進他的懷裏,小聲撒嬌,“我怎麽了,就是吃不下東西嘛,至於你這麽愁眉苦臉的嗎?”

“你這體質差得很。”他抱著她,“要不是你中途暈過去,我沒那麽輕易饒過你。”

謝疏音瞪大雙眸看著他,“你這意思是你收斂了?”

“不然呢?”他笑著說,“回去就給你找個營養師好好補補,怎麽從小錦衣玉食的伺候,你的身體素質能差成這樣?是不是在家裏沒事幹就躺著,壓根不做有氧運動?”

啊。

竟然被他看破了她的日常生活。

她確確實實是非常害怕運動的人,她這輩子做的最多的運動就是去學了格鬥和防身術,不過近幾年也很少再去鞏固,估計很多基本也忘得差不多了。

略有些羞愧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口,嘴硬道:“哪有,你少胡說八道,我可是每天在做各種運動的,只是你沒看見而已!”

“哦,這樣。”他微微點頭,“那為什麽之前爬山爬到一半就氣喘籲籲?還要別人背著上山。”

“我那是,我那是給你個機會表現你有多愛我!”她開始強詞奪理,“結果證明,你還挺愛我的!居然背我上山了!”

周韶川真是要被她這個模樣給逗壞了,怎麽會有人把歪理說得這麽正經,這麽可愛?

他伸手捏著她的小臉,迫使她擡頭看著自己,低聲說:“我就是很愛你,你要是敢去招惹別的男人,我就把你關在家裏,哪裏也不許去。”

他大概是愛她愛瘋了,人活到中年,竟然會為一個女人這般喪心病狂。

大掌撫摸著她的側臉,低聲說:“一輩子都別離開我。”

謝疏音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抓著他的領帶,閉著眼睛享受著海風的吹拂。

她是真累著了,趴在他懷裏沒多久就沈睡過去。

等睡醒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,她睡在船艙內,船身搖晃,晃得她有些頭暈,坐起身來緩和了片刻後,走到外面,就看見周韶川坐在甲板上,悠閑的喝著酒,拿著手機跟別人打電話。

“嗯,小孩子投什麽資,讓他去看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(CFTC)出版有關美國期貨市場的《交易商報告》,他要是能看得懂再說。我?我最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,嘶——”

周韶川話音剛落下,謝疏音就直接走到他跟前,跨坐在他身上,雙手軟綿綿的抱住他,趴在他肩膀上,小聲地說:“你在幹嘛呀。”

“噓,小點聲。”周韶川拍了拍她的臀,“跟我小姨聊著,聊完陪你。”

謝疏音抱著他,臀部扭來扭去的。

周韶川摟著她的腰,黑眸幽深,“我最近真沒空帶人,小易才十幾歲,真沒必要。”

他倒吸了一口涼氣,看見謝疏音微微推開他,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紐扣。

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泡泡袖短款上衣,紐扣式的設計。

沒一會,他就覺得自己視覺受到了強大的沖擊。

微微滾動喉結,聽到小姨在那邊說:“真沒空啊?小易說很想跟你入這一行,連學都不想上了,你要不就帶帶他,帶他去你公司轉轉什麽的。”

謝疏音沖著他笑了笑,然後解開他的皮帶。

周韶川哪有什麽心思聽別人說話,滿眼就盯著她手裏的動作。

“韶川,嘿,韶川,你到底在沒在聽我說話啊!?”小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“我跟你說啊,小易鬧著要跟你去公司呢,你要真沒空就讓別人帶著也行啊!”

“嗯——”周韶川喉結滾動,單手摟著她,拿著電話說,“真沒空,就這樣吧。”

“別掛啊,我還有別的事要跟你說呢,就是上回你叫我買的那只股票,漲了,但是漲幅不大呀,你還有沒有別的推薦的?”

周韶川已經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麽了,直勾勾的看著謝疏音,聲音嘶啞,“動一動,嗯?”

謝疏音沖著他微笑了一下,然後就起身朝著船艙跑去。

他楞在那裏,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這才回味過來,敢情她這在耍他呢!

“韶川啊,你倒是說句話啊,怎麽半天不吱聲?”

“小姨,股票的事明天再說,我這會有事,別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嘿,韶川,你——”

話,還沒說完,就直接朝著船艙走去,看著緊閉的艙門,他輕輕的轉動把手,發現從裏面反鎖了,他聲音嘶啞,“開門,小朋友,你不能這麽玩我。”

謝疏音的聲音從裏面傳來,帶著笑意,“不要,就不開。”

真當他沒辦法是吧?

他轉身走到另外的船艙內部,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下鑰匙,找到備用鑰匙後,直接去打開了船艙的門。

彼時的謝疏音正躺在床上跟朋友聊天,怎麽都想不到周韶川有備用鑰匙,嚇得她叫了一聲,蜷縮到角落裏,驚恐的看著他,“你別過來!”

周韶川扭了扭脖子,一把抓住她的腳踝,用力一拉扯,她整個人就被他拖拉了過去。

“本來想給你點緩沖的時間,但你不要,那就算了。”

“我要我要!”她眼尾泛紅,哭哭啼啼,“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
再也不敢?

他還會不了解她麽。

天生頑劣的性格,這次饒了她就還有下一次。

他非得讓她好好知道,有些東西是不能隨意挑起,要是挑起就得她親自來滅火。

外面微風習習,一輪明月懸掛於夜空之中,月光鋪灑在整個海面上,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漣漪,偶有那麽一兩架飛機飛過空中,發出了低沈的轟鳴聲,游艇平靜的漂浮在海面上,在靠近岸邊的百尺內泛著淡淡的光,船艙裏偶有那麽一兩句哭聲傳來,更多的是男人的喘息聲。

清晨的陽光散落在海面上,將海面照映得波光粼粼,偶有飛魚躍出水面,魚尾帶起的漣漪濺起了水珠,在寬闊的海面上,一艘游艇安靜的停在那裏。

周韶川微微睜開雙眼,看著懷中的謝疏音,低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,卻發現她呼出來的氣息格外炙熱。

伸手去摸她的額頭,發現滾燙無比。

他喊了她幾聲,她哼哼唧唧的,像是陷入了昏迷中。

意識到不對勁,趕緊拿來船上的醫藥箱,用測溫槍給她測試了一下,發現燒到了39度。

他趕緊讓人將船停靠到岸邊,開車帶她來到醫院。

做完一系列檢查後,醫生給她開了退燒藥,又掛上水,然後將他叫到走廊外,嘆息道:“周總,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嗎?”

女伴跟女友完全是兩個意思。

周韶川直接表明她是自己的妻子。

醫生點了點頭,說道:“剛才做了檢查,有很大程度的撕裂、發炎感染,要住院。”

“……”周韶川微微皺眉,雙手緊握成拳。

“嚴重嗎?”

“嗯……挺嚴重的”醫生為難地說,“她那麽瘦,骨架很小,是經不起折騰的。”

周韶川深深吸了口氣,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,想著她也沒說要停下,以為她是舒服的,誰曾想她是已經難受到說不出話來了。

看著她因為發燒而蒼白的臉,他的眼裏泛起了淡淡的心疼。

伸手握住她的手,輕呼她的名字,但是喊了幾聲她都沒反應。

安靜的陪著她坐了會,才看見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虛弱地說:“我在哪啊?”

“在醫院。”他溫柔的問,“現在好點了嗎?”

“嗯。”她頭暈暈沈沈的,右手掛著針,左手去抓他的衣服,“想你抱著睡。”

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撒嬌。

周韶川無奈的嘆了口氣,側身躺到她的身邊,輕柔的將她摟進懷裏,“餓不餓,想不想吃東西?”

“好想吃燒鵝、燒雞、燒鴨,還有慕斯蛋糕,尤其是那種從冰櫃裏取出來冰冰涼涼的蛋糕……”

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,全都是好吃的。

看樣子是在說吃食,實際上她知道他在內疚、難過,所以變著法來告訴他,自己沒事。

周韶川心疼的抱著她,低聲說:“等你好了,就帶你去吃,想吃什麽就吃什麽,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她在他懷裏蹭了蹭,閉著眼睛,“我睡會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哼了一聲,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,小小的身板在他懷裏就跟小孩似的,兩天下來,她又瘦了不少,腰細了好幾寸,感覺一掐就能斷了似的,他緊緊摟著她,心中既愧疚又難受。

在醫院掛了一天的水,吃了退燒藥,總算是把燒給退下來了。

周韶川知道雷總的妻子做飯很好吃,便委托她熬了一鍋海鮮粥。

雷總得知是他女朋友生了病,馬不停蹄的去菜市場挑了新鮮的食材,讓自己老婆煮好了送到醫院。

周韶川給謝疏音辦理的是VIP病房,沒有準許不能入內,熬好的粥也由專門人員送到樓上。

謝疏音皮下埋了針,今天的水已經掛完了,她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,“我好餓我好餓我好餓。”

周韶川唇角上揚,他是中毒不淺,覺得她這樣念經式的嘮叨都覺得十分可愛。

打開保溫盒,裏面是熬好的海鮮粥,他舀了一碗出來,端到她身邊坐下,說道:“好了,我家小朋友肚子餓了,過來,叔叔餵你吃飯。”

按理來說她都22歲了,不應該讓別人餵著吃。

但就是想享受他的服務,把病床調的高一些,人躺著也舒服點。

熱騰騰的海鮮粥冒著氣,裏面添加了很多今天剛打撈上來的海鮮,他舀了一口吹了吹,放到她嘴邊。

她很自然的張開嘴,把他遞過來的粥吃進去,“好好吃啊!”

他輕笑,“你知道那會你在易城住的時候,你哥來家裏,我看見他餵你飯的時候在想,都這麽大了,還需要哥哥餵飯,像什麽話。”

她微微挑眉,“那現在呢?”

“現在啊……”他故意拉長語調,“巴不得餵你一輩子。”

“現在話說得好聽,萬一將來出現了什麽比我更漂亮、更好看的女人呢?”

“嘖。”他輕輕皺眉,很嚴肅的看著她,“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對這種承諾的比重是多少,但在我這裏,說出口的話是沒有收回來的理由,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,我都不會說,但說了就一定會做到。”

他伸手去擦拭她唇邊的粥漬,“你才22,大好年華,你遇到的誘惑要比我更多。”

怎麽反過來就說她了?

她有些生氣,“我才不會呢!”

“嗯。”他笑了笑。

她會也好。

不會也好,總歸都是他的人,誰敢來招惹她,他就打斷誰的腿。

一大碗的粥,她喝了個精光,確實是餓得不行了,再加上雷總夫人的手藝確實不錯,小小的肚子也略微有些鼓脹起來,她滿足的躺在床上,扭頭看著他,說道:“你這兩天都不去工作,行嗎?”

“工作哪有你重要。”他淡淡的說,“反正有沈釋他們在,我去不去無所謂,哦,對了,還有件事要跟你說。”

“什麽?”她吃著他遞過來的粥,烏黑的杏眼望著他。

“你妹妹謝芝也來江孜港了,還跟沈靳發生了關系。”

謝疏音的嘴巴瞬間張大,眼睛瞪得極圓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
謝芝是在她前面一班飛機回到國內的,也確實找到了周韶川下榻的酒店,但不知道為什麽,最後去敲了沈靳的房門,兩人幹柴烈火的,在她跟周韶川發生關系的那晚,他們倆也同樣的有了親密關系。

她震驚的說道:“難怪我說她這兩天為什麽沒纏著你,原來……去纏沈靳了?”

“應該吧,我聽他們說這兩人沈靳身邊都帶著個姑娘,應該是謝芝。”

謝疏音震驚之餘,躺在病床上松了口氣,說道:“那是好事!”

至少謝芝不用再纏著她要周韶川的任何消息了。

周韶川看著她那樣,唇角微微上揚,伸出手捏著她的臉,“之前沒機會說,今天給你立立規矩,以後要再讓我發現你把我推給別的女人,後果自負。”

他手指稍稍用力,她兩頰上的肉就被他堆積到中間,即便是這樣,可十分秀氣可愛。

她聳著鼻尖,抓著他的手腕,跟他鬧著,“不要不要,不聽你的。”

“嗯,不聽我的。”周韶川靠近她,直接吻上她的唇,“看來這規矩就得今天立,不然某些小朋友是一點也不怕。”

謝疏音被他捏著臉,深深吻著,嗚咽好幾聲都沒有用,最後雙手抓著他的襯衫,搖頭求饒。

周韶川克制著情緒,慢慢松開她,看著她眼尾泛著的紅,溫柔的撫摸她的後背,說道:“要不要聽話?”

她真像個孩子,委屈可憐的趴在他的懷裏,小貓似的嗓音,輕飄飄的說‘要’。

就這麽個字,差點把他的心都給化了。

“聽話的孩子有獎勵。”他捏著她的下巴,再次吻上去,但這一次,是輕柔的碰了碰。

謝疏音在醫院住了五天,總算是康覆出院,不過出院的時候醫生還是特意交代過,讓他們別玩得這麽過火。

本來是一些瑣碎的小事,可他記得比誰都牢。

短期內不能同房。

就算同房時間要控制。

她太嬌弱了,不能太過火。

走出醫院的時候,接到了沈釋的電話,讓他去雷總公司開一個簡短的會議,專門針對這次投資的。

確實是個重要的會議,但比不上謝疏音,他正想拒絕,就見她扯了扯他的手,小聲說:“你去吧,別管我。”

周韶川看了看她,“算了,你跟我一起去吧,應該不會開太晚。”
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也沒什麽好拒絕的,而且她確實也不想跟他分開。

半個小時後,兩人抵達了雷總的公司,周韶川讓雷總的助理帶著她去休息,自己則去開會。

謝疏音被助理帶到了休息室裏,旁邊是茶水間,有免費的甜品、水果、茶飲料,再隔壁就是健身室,她閑著無聊,就倒了一杯茶去健身室裏坐在健身器材上,正對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,能夠看見江孜港非常有名的地標建築——萬鶴集團,形似握手,在網絡上很紅。

她一邊品茶,一邊看著風景。

身後有人進來運動,打開了跑步機,邊走邊聊天。

“聽說今天有大人物來公司,是真的假的?”

“真的啊,就是那個風投界的大佬周韶川,專程從國外趕回來參與這個項目的,我剛才看了一眼,本人比視頻裏要帥得多,他很不上相,真人真的帥慘了。”

“我知道他八卦,他前女友好像是那個什麽明星喬雪寧,可惜啦,喬雪寧不知道犯什麽事坐牢了。”

“那肯定不是他女朋友,你想啊,她要是他女朋友,她犯事,他能不撈她?”那女人笑了笑,“反正我覺得所有女人都配不上他,這麽有錢有顏的一個人,就應該給我們每個人雨露均沾一下。”

“……”謝疏音不想聽周韶川跟喬雪寧的過去,起身就朝著門外走。

走出門的時候,雷總助理一臉慌張往這邊走來,見休息室沒人,又快速的朝四周打量,直至看見謝疏音的身影,才重重松了口氣,趕緊走到她跟前,說道:“謝,謝小姐,你趕緊去辦公室吧,周總發火了,沒人敢上去勸,您能不能去勸勸?”

助理是雷總叫來的,他覺得周韶川發火,只有一個人能鎮得住他。

雖然助理覺得很荒謬,一個女人怎麽能他平靜下來,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,只能來試試看。

謝疏音還沒真正意義上見過周韶川發火,心想著也不是什麽大事,便跟著去了。

但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,就感覺到那股極強的壓迫感和震懾力。

整個會議室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楚。

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去,就看見周韶川跟他的團隊坐在主位置兩側,他一身黑色西裝,臉色格外陰沈,沒人敢多說一句話。

她也有點被嚇到了。

周韶川發起火來,原來比平常要更嚇人,陰沈的黑眸蓄起萬千風雨,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洶湧的朝人撲來,抿著的唇、握緊的手,無聲的動作都在包裹著他的怒火,讓人不敢靠近、不敢多話。

黑色西裝下,結實的肌肉帶著極強的禁欲氣息,嘴裏咬著煙,煙霧騰空升起,模糊了他銳利的五官。

直至看見了她的身影,他的黑眸才稍微溫柔了起來,將猩紅的煙頭拿起,摁在煙灰缸內,右手一拉扯,她整個人就這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
但會議室內,沒人敢說話,更不敢去打量。

“我們是商人,在商言商,目前看來內部回報率(IRR)不會很高,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麽做的盡調,反正在我看在不盡如人意。”他已經刻意的緩和情緒,右手摟著謝疏音的腰,“今天先這樣吧。”

他手掌灼熱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進來。

明明開著空調,她還是被現場的這種壓迫感和震懾力嚇得不敢說話,身子挺得筆直。

但不管怎麽說,他的火氣確實下來了,雷總宣布會議結束,大家安靜的走出會議室。

謝疏音還是不敢動,就這麽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
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周總,晚上有空嗎?還是想就著這件事跟你詳細討論討論,晚上我做東,我——”

“我沒空,我要陪我女朋友。”他掐了掐謝疏音的細腰,“反正後續的事,等下次會議再說吧。”

聽到這話,男人悻悻的轉身離去。

直至會議室裏沒人了,謝疏音才微微扭頭看著他,小聲地說:“你對執行普通合夥人都這麽不客氣啊?”

剛才那男人還掛著工作牌呢,她看見了‘執行普通合夥人’幾個字。

周韶川微微挑眉,捏著她的下巴,說道:“作為高層的識別,執行兩個字確實很有震懾力,但是如果放在律師事務所,他可能只是負責行政,而不是權威的合夥人。”

言外之意,他是個律師。

而且還是雷總的律師。

因為剛才會議上的事,這位律師想做東,消消他的火。

畢竟很多事在酒桌上談著談著就談完了。

可周韶川明顯不想給這個面子,喝酒不如抱著他的女人來的舒服自在,捏著她的腰的手又緊了幾分,“五天了,身體好點沒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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